本届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(以下简称“双年展”)的主题是“城市边缘”,这也是城市更新中的重要话题,作为城市更新主体的房地产企业更是极为关注这一话题。本届双年展的企业参展方之一,深业置地也在展览上带来了自己的理念,通过展品《创想空间:探索城市的繁荣与边缘》,表现对城市中心与边缘地带的反思。深业置地总经理张健认为,建设城市综合体是大城市发展现状下的共识,也是解决城市边缘问题的方法。
失去活力就意味着被边缘化
问:你如何理解“城市边缘”的主题?
张健:受中文词意的限制,在城市建设领域一般的理解,边缘就是在城市周边,边缘空间就是在城市周边的空间。但现在来看城市边缘不一定是地理上的概念,我觉得可以从几个方面探讨城市边缘的问题。
过去城市发展的模式是中心区做商业和办公室等,而郊区可能有大量的居住区,在这种模式下,郊区可能只有周六周日人气才比较旺,周一到周五白天基本以老人为主,这种空间算不算边缘的空间?比如我们(深业置地)做的赛格日立工业区升级改造项目,虽然它的位置很好在城市中心,但是原有的产业已经逐渐在这个区域消亡了,那么,当这个区域没有带进新的产业、新的人群时,即使它是在莲花山边(上述项目位于莲花山附近),也是城市的边缘。
所以,我觉得当一个地区、空间缺少城市自主活力的时候,在某种程度上这个空间(地区)就被城市边缘化了,这和区域的位置以及周围环境没有必然联系。从深圳几个区的未来看,福田和南山都在蓬勃地发展,罗湖则因为发展比较早而缺少新的空间供应,并且过去的产业发生了变化。那么,罗湖区是不是有被边缘化的可能性呢?这些问题都值得探讨,所以这一届双年展关注边缘化问题是切中实际的。
城市综合体或是未来发展趋势
问:边缘和中心是相对的概念,就拿罗湖区来说,以前是绝对的中心但现在可能有些被边缘化。“边缘”和“中心”是可以互相转化的,那么“边缘”如何才能实现转化?
张健:边缘未必一定要发展为中心,我的理解是依靠现代的科学技术,城市可以有天翻地覆的变化,人们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也会有很大的变化。比如现在出现了很多的城市综合体,过去概念里的城市中心以办公的功能为主,而城市综合体是把多种功能复合在一起,让人们的工作、生活、购物等生活行为尽可能地发生在一个小区域里面,这得益于技术的发展。
所以,我的理解是未来的城市没有边缘和中心的概念。我认为未来城市综合体会成为一种主流,这也是本届双年展探讨的话题。城市综合体的模式可以很大程度上地减少城市对交通的依赖,可以形成区域功能上的互补。未来那种纯居住区,早上基本看不到人,晚上、周六周日挤满人的这种形态会慢慢被淘汰掉。
我们不要想着每个地方都会形成城市中心,这是不可能的,未来发展的趋势是一定密度下功能高度复合的,按照不同产业去区分和混合的这种形态的城市综合体,每个地方均匀地承担着城市应该承担的功能,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城市的状态。
城市发展要个性化
问:本届双年展改造了两个1980年代的旧工业建筑,一个是原广东浮法玻璃厂,另一个是蛇口客运码头旧仓库,目前许多城市都有类似的闲置厂房。您觉得这样的改造是否具有借鉴意义?
张健:每个城市发展的路径不可能完全一样,我觉得深圳和其它城市不太相同。深圳是一个高度市场化的城市,所以很多东西适用于深圳,但不太适用于其它地方。比如一些地方的工业萎缩后用什么新东西去代替,厂房拆掉后建成什么样等等,这是给每个城市提出的个性化问题。我觉得城市应该寻找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、发展方式,深圳的模式不一定有借鉴意义,但总的来说要结合自己城市的发展实际状况。
双年展贴近城市发展实际
问:双年展到现在已经举办了五届,您如何看待双年展和城市之间的关系?
张健:我觉得深圳双年展是内地唯一的一个以城市建筑为主题的双年展,这个展览本身的定位和出发点就和其它城市不同,举办这么多届以来(深圳双年展)一直都在尝试着解决一些问题或者引发一些思考。从历届深圳双年展的主题来看,都是城市不同发展阶段需要思考或者面对的问题。双年展也越来越贴近整个城市发展的实际,与城市相结合产生互动。双年展不仅仅是一个展览,它对促进城市发展的作用越来越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