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沃斯会议期间,执掌京东的刘强东与凯雷投资集团联合创始人David M. Rubenstein进行了一对一的交流,后者管理约2000亿美元资产。双方交谈过程中,刘强东回顾了过去的创业经历,还展望京东未来发展境况。
大三时,刘强东曾开过饭店,不过8个月后就倒闭了。他十年后反思当时的失败,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是没有管理系统。之后,他开始做零售公司,租了四平米的小柜台,从卖电脑多媒体配件开始,最多时曾开到12个店。
随后,SARS病毒突然爆发,刘强东被迫关店。同时也促使他走向网络售货的道路,这样无须见面即可完成交易,也免去感染非典的风险。真正运行起来后,他分析数据发现走线上,供应链成本更低,效率更高,用户体验更好,“当时认为这一定是未来的零售形态”。
那时刘强东还没听说过亚马逊。2004年,他观察到市场非常混乱,假货横飞,便决定建立销售的全新规则,同时建物流,做“全世界用户体验最好的电子商务公司”。
从最初售卖IT品类起,到品类基本齐全,刘强东用了6年时间。如今,京东市值约600亿美元,销售额也在600亿美元左右,员工截至23日晚又161778人。
不过,刘强东的野心未止于此。“只做第一”他说这四个字就写在他床边的柱子上。目前市值在京东前面的,有腾讯、阿里、百度三巨头,但刘强东认为,赶超成为第一并非拿市值作衡量,而是创造的社会价值。只是,他坦诚想成为第一,还需要些时间。
在刘强东看来,中国企业里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自己。他的目标是,京东成为全球最大电商,“京东未来的平均回报将超过30%”,并且他坚信,未来十年,中国最大电商企业一定也是全世界最大电商企业。
具体到京东未来发展规划,刘强东表示准备分三步走,“第一希望把全世界所有优质品牌、产品能够带到中国。第二个会沿着东南亚,按照中国的一带一路的战略,东南亚,中东再到欧美。”在不同国家,不同时候,京东方面可能会采取不同策略,比如与合作伙伴共建,也不排除收购。
谈到中国企业在美国拓展市场的困难,刘强东表示,过去说中国有贸易保护进入比较难,现在中国企业想进美国市场更难。“保护主义确实在抬头,而且很严重。终究有一天这会对美国经济产生伤害。”
回归到刘强东个人,现在他44岁,已成为中国最富有的人群之一。不过,他觉得,65岁前自己应该不会退休。成为众多财富拥有者,他觉得这既非负担也非乐趣,“更多是你的责任。如何应用手上资源让个人财富增长,公司增长,社会成长同步,这是我最感兴趣的。”他说道。
在现场,David M. Rubenstein问,为何没有多卖点股份换些钱,刘强东回答:“因为现在股价太低了。”
以下为对话原文:
大卫·鲁宾斯坦:我想谈一下您的背景,您的出身,您的父母有一家小的企业,您在里面打工过一段时间吗?
刘强东:他们是在运河和长江上面搞运输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然后你去大学,去哪里读大学?
刘强东:在北京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在大学的时候你开了一家饭店?那个饭店当时办得好吗?
刘强东:失败了,其实是倒闭了,大概八个月的时间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那个饭店肯定经营的不好,为什么饭店失败了?您从当中有哪些教训?
刘强东:那是我在上大三的时候,因为我每天都在上课,基本上每周只去两个小时,根据我10年后的反思,我认为主要是没有管理系统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在饭店失败之后,您又注册了另外一家公司,那家公司是一家零售企业,而且那家零售企业是有实体店的,当时你创办那个公司的想法是什么?
刘强东:当时是两个原因,第一个原因是在我上大学之前,家里跑船的行情不太好,非常的困难,家里面也非常贫穷,我的外婆从小把我带大的,她生病了但是家里很难拿出钱给她买药治病,我特别急需要去赚一些钱能够给我外婆治病;第二,在那个年代,大部分中国大学毕业生都想去政府部门工作或者留学,这是两条最好的路子,但是对我来说留学没有钱,去政府每天一张报纸一杯茶待一天,我不愿意,所以还是决定成立自己的公司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当时您办的这个公司是做什么的?
刘强东:在中关村租了一个4平米的小柜台,从卖电脑的多媒体配件开始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接下来开了10-12个店?
刘强东:对,最多是12个店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接着碰到“非典”爆发了,对你的企业有什么影响?
刘强东:在“非典”来的时候,我不想让我的员工感染上“非典”,与客人面对面的交易,感染“非典”的风险比较大,所以我临时把12个店全部关掉,给员工发了很多火腿肠、方便面、矿泉水,让他们待在家里面不要出来,但是我们几个经理待在办公室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度过这个困难。有一天我们有一个经理说既然我们不敢跟客户见面,我们为什么不在网上卖东西呢?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跟客户见面就可以完成交易,没有感染“非典”的风险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当时给您提建议的这个经理还在京东上班吗?
刘强东:他现在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我想这是一个好的想法,之后您因为“非典”爆发将自己的门店关闭,将业务放在网上?
刘强东:那是在2004年底的时候,这一年线上的生意和线下的生意都做,运行了一年,年底的时候把双方所有的数据做了详细的分析。我发现线上的销售方式,它的供应链成本更低,而效率更高,同时用户体验更好。所以我认为电商一定是未来零售的一个形态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现在那些美国顶尖的零售公司,包括亚马逊,你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亚马逊吗?
刘强东:其实我只知道当当,那时候当当在中国B2C电商里面是第一名,知名度非常高,亚马逊也是买了中国的一个公司,但是不如当当的名气大,那时候我还没听说过亚马逊的名字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所以当时你就决定在网上卖自己的产品?什么会让你的公司变得这么高效,并且你有这么好的点子,怎么来将自己的产品发货给企业,或者说哪些想法使得你的公司发展如此之快呢?
刘强东:2004年我开始经营线上生意的时候,跟1998年去中关村创业的时候遇到的环境是一样的,市场上有大量的假货、水货,价格的欺诈,服务的欺诈等等,整个市场非常混乱,我要建立一套全新的规则,所以就定了永远不会销售水货假货,要给消费者开发票,保证产品质量,同时去建物流,要做全世界体验最好的电子商务公司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当时您在网上卖什么样的产品?是所有的产品还是某一种特定的产品?
刘强东:因为我创业的时候,公司资金有限,所以我没有办法一夜之间进入所有的品类,2004年我们只有IT品类,后来进入数码、手机,我们每隔一年增加一个新的品类,一直到2010年的时候,基本所有的品类都有了,用了6年的时间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所以今天您公司的市值是多少?
刘强东:大概是600亿美金左右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目前您的公司有多少名员工?
刘强东:我们截止到昨天晚上是16万1778人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非常大的一个企业,每周您会招聘多少新的员工?
刘强东:我们去年一年增加了大概3万多名员工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目前在中国其它的电商或者说网络公司,市值最大的是腾讯,然后是阿里巴巴、百度,然后就是您的京东了。所以您的目标就是不要屈居于四,冲向前三甚至到榜首,您认为需要花多久?
刘强东:当我拥有第一个办公室的时候,记得有一根柱子,我就写了四个字“只争第一”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认为您花多久才能赶超或者成为第一名?
刘强东:首先我觉得市值并不是我们第一追求,而是我们创造的社会价值,从电商业务来讲,我们认为未来几年之内,在中国的B2C平台,我们会成为第一,我们还有金融、物流、技术,所以我们每一个业务都需要一些时间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今天如果我想在京东买一个东西,当然是不是我必须得在中国,因为你只在中国发货?
刘强东:其实在全世界主要的城市,包括纽约、伦敦、巴黎都可以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我住在华盛顿,我喜欢你们网上的产品,我想去到京东的网站下单,那么我花多久才能收到我买的这个产品?比如说洗衣机。
刘强东:老实说今天我们全球售的业务,销往国外的用户体验不像在中国那么好,如果送到华盛顿大概需要10-15天的时间,但我们在整个中国90%的订单是在24小时之内送达,不仅在北京、上海这些大城市,包括中国无数的农村我们也可以做到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什么是京东网站上最受欢迎的产品?
刘强东:最近几年最火的产品是快消品和食品,它的增速非常快,还有一些时尚用品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在全中国各地都有仓库吧?
刘强东:我们在中国拥有500个物流中心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500个很多啊,这可能比亚马逊在美国还要多,您是否能够确保消费者能够在6小时就收到您的产品还是说看运气?
刘强东:我们有明确的承诺,根据消费者处的地理位置,我们明确告诉消费者是6个小时之内送达还是24小时之内送达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举个例子,我住在北京,我想在京东上买东西,我下订单,怎么在6小时收到您的产品吗?有人开车送过来还是从仓库直接送过来?
刘强东:在北京当日上午11:00前提交的现货订单当日送达;当日23:00前提交的现货订单,次日15:00前送达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如果您在自己的网站买东西,一个小时能送达吗?因为给您送东西肯定要更快,要有特殊服务。
刘强东:那倒不会,我们对待所有客户都是最高的服务标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很多像您这样成功的人,他们经常发现自己的非常的富有,我想您也是中国最富有的人群之一,这对您来说是一种快乐还是一种压力?
刘强东:我觉得既不是负担也不是乐趣,更多的是责任,因为富有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你拥有了社会的很多资源,你的财富也是社会资源很重要的一方面,你如何用好手中的资源,去让你个人的财富增长和公司的成长、社会的成长如何能够同步,这是我感兴趣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现在跟以前那些很穷的朋友是不是还保持联系?是不是因为你变富有了他们就不跟你联系了?
刘强东:我的大部分朋友现在都变得很“富有”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的大学同学现在也变得很富有?
刘强东:我从上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我的同班同学都是非常的聪明、正直,而且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的一群人,都很努力的人,所以说不管他们毕业之后去政府部门还是做生意,还是做老师、做教授,因为他们都很努力,所以我觉得每个人的日子都过的都非常好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很多中国的企业家都想走向世界,走向美国,您的目标是什么?您想在美国、欧洲扩张吗?
刘强东:我们准备分三步走,第一步,我们希望把全世界所有优质的产品都能够带到中国去;第二步,我们会把中国产品带出去,首先是东南亚,再到中东,最后再到欧美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所以您把您的核心业务,也就是电商业务,希望能够发展到全球,这就是您的核心业务?
刘强东:我们目前有四个主要业务,电商业务、金融业务、物流业务、技术业务,我们去东南亚是四个业务同时过去,不是单一业务过去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现在有没有考虑在海外收购?还是说只是希望把自己的业务不断发展?
刘强东:这个很难用单一的模式,根据不同的国家、不同的时候采取不同的策略,比如说东南亚,我们选择的是找当地的合作伙伴共建,从零开始做的方式,但是也并不排除在某些国家和地区我们会采取收购的方式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目前中国经济的情况,您认为目前中国经济怎么样?是否会继续以6.5%、7%的增速增长?
刘强东:我觉得中国经济跟京东的增长方式一样,过去我们都经历过很高的增长,过去二三十年中国的GDP增速平均在8%以上,京东过去14年的平均增速超过100%,今天我相信速度会降到比较合理的范围,但是我们增长的质量更好。
比如说京东可能表现在三个方面,第一个方面,我们会为我们的行业、合作伙伴和用户带来更多惊喜的产品和服务;第二,我们带动行业、社会,乃至全球行业的快速增长;第三,随着数量的增速变慢,质量很快增长,我们很快会迎来大规模的盈利,能够让我们的股东得到更丰厚的回报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目前对于您来说,谁是您在中国的最大竞争对手?
刘强东:永远都是自己,挑战自己,你也是这样,对不对?
大卫·鲁宾斯坦:有些人如果问你为什么要从你这里买东西,为什么不从沃尔玛买呢?你比沃尔玛好在哪里?
刘强东:跟沃尔玛相比,因为我们两家的产品质量非常好,我们的服务也很好,但是京东的选择性更多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所以您的公司有很多仓储中心,存储了很多产品,你怎么来保证你的库存流转,你的流转很快还是说以低价快卖?
刘强东:对,这就是京东最核心的竞争力,我们过去十几年来,京东聚焦在三个方面,第一是成本,第二是效率。成本,你看我们的财报,京东的电商运营成本在全世界来讲,只有美国的Costco跟我们运营成本一样,大概只有10%左右。
我们运营的效率, 目前我们在库管理产品的总数超过了600万种,全国500个库房,可是我们库存周转天数最长也只有34天,我们未来5年的目标是要管理800个物流中心,1000万种在库产品,我们的目标是库存周转天数不到20天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目前京东利润最高的产品是什么?因为有些产品利润比较低,有些产品利润比较低。
刘强东:目前是时尚用品、家居用品利润比较高,但是高毛利的产品净利不一定高,有的产品毛利率很高,但是净利很低,有的产品毛利率很低,但是净利很好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现在在中国非常出名,所以您现在出去饭店吃饭或者说出去看秀都很困难吧?人们都喜欢和你合影吧,让您签字?
刘强东:这是唯一觉得不太自由的地方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现在来到达沃斯,人们都不认识您,是吗?
刘强东:这点至少比国内强很多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所以您的目标就是要创造中国最大的零售企业?是否您未来也想和亚马逊竞争,成为世界最大的零售商?
刘强东:首先我想更正一点,我的目标是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商,不只是在中国,而且我坚信未来10年,中国最大的电商公司也一定是全世界最大的电商公司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已经赚了很多钱,也是非常富有的一个人,未来您会作为一名慈善家还是说参与一些慈善项目,会不会参与一些慈善活动?
刘强东:目前我的财富大部分还是账面的数字财富,我创业这么多年,卖自己股份套现的很少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还可以卖一些自己的股份,然后拿一些钱,只是您还没有卖。
刘强东:因为现在股价太低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现在孩子几岁?
刘强东:我的小女儿快两岁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的女儿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有多么富有吧?
刘强东:我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一点,她只需要知道她自己是谁,她想去哪儿,想过什么样的日子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认为对于中国的企业在美国扩张,是不是非常难?
刘强东:过去很多外国的朋友都会讨论说中国有贸易保护,进入中国准入比较难,其实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变过来了,我现在发觉中国的公司想进入美国更难,我能感觉到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趋势在抬头,而且很严重,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。终究有一天,我相信反过来对美国的经济也会产生伤害,所以我还是希望全球经济一体化,贸易一体化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有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人就是美国总统,特朗普总统明天会来,您希望对他说什么话?
刘强东:明天晚上有一个招待晚宴,我是准备出席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是不是希望也劝他到您的网上买东西?
刘强东: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会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如果回顾自己的人生,您现在非常年轻,只有44岁吧?还是非常年轻,您认为在自己一生当中还想做哪些事?是想创造最大的企业还是想做慈善,还是做别的,在未来的40年当中,您想做什么?
刘强东:在中国,我作为一个企业家、创业者,我希望能够让无数年轻人,让无数的创业者,让无数的中国企业家相信,通过正道,完全做合法的生意,依然可以取得商业上巨大的成功。从全球来看,我希望有一天我退休的时候,我的员工能说一声“他是一个好人”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但是您还远远没有退休,应该说未来几十年都不会退休吧?
刘强东:我相信65岁之前应该不会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也许您到65岁就像我一样还可以再工作一段时间。您还没有灰头发、白头发,我想您的压力应该还好吧?有一点点白头发,这点白头发应该不算什么,您的父母健在吗?
刘强东:都在,而且身体非常好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我想他们一定对您的成就感到非常自豪。
刘强东:我相信是的,每个父母都会为自己的子女自豪,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吗?您的兄弟姐妹也会为您的成绩感到自豪吧?
刘强东:我相信他们感到自豪,我有两个妹妹,一个妹妹是英语老师,一个妹妹在国外留学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当您的父母给你打电话或者给您一些建议的时候,您会倾听吗?还是说现在您不再倾听他们的建议了?
刘强东:必须得听,一辈子都要听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认为您在人生当中最自豪的一个成就是什么?是建立这样的公司还是说成为一个父亲,还是说能够成为父母的非常好的儿子,哪一点是您认为非常自豪的?
刘强东:我肯定希望自己在父母面前是一个好儿子,在太太面前是一个好丈夫,在子女面前是一个好父亲,在公司面前我希望是一个好的老板,在合作伙伴面前我希望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,每个人会扮演不同的角色,每个角色有不同的追求和自豪感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如果我想在中国买股票,您有没有任何的建议?
刘强东:当然了,最好的推荐就是京东股票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我希望每年获得10-20%的利润回报,有没有可能?
刘强东:我记得凯雷过去30年的平均回报率超过30%,我坚信京东每年带来的回报是超过这个数字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当您自己在放松的时候,您在闲暇之余会做什么事情?
刘强东:我比较喜欢游泳、快走,过去8年,我也喜欢穿越沙漠,把中国所有的沙漠都穿越过了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觉得穿越沙漠非常有意思吗?
刘强东:对于我来说非常好玩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在沙漠当中还想在网上买京东的东西吗?您认为这种情况下要花多久才能把产品送到您手上,这肯定超过6个小时吧?
刘强东:非常遗憾,在沙漠里不能上网,买不了东西的。
大卫·鲁宾斯坦:您自己的人生非常成功,所有中国的企业家和世界的企业家都非常嫉妒您的成就,我不得不再次恭喜您取得这么多的成就,同时我也感谢您在采访当中非常坦诚,也非常感谢您在达沃斯和我们见面,希望您享受达沃斯,谢谢!
刘强东:谢谢!